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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7章 帝城的風向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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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林宜默默看一眼應寒年,應寒年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鍋底來形容了。

因為鍋底至少比他的臉色顯得祥和一些。

那一瞬間,她真怕應寒年突然開嗓,於是忙道,“其實想想他也沒那麽差吧,人家現在可是了不起的人物,說不定他就是牧氏家族未來的最高決策人。”“他再是大人物都不行。”林冠霆冷哼一聲,“你別忘了,他當初是怎麽羞辱你的,要是比起來,舒天逸只不過是根火柴,最多燙得你疼兩下,應寒年那人卻是個大火坑,跳

進去的女孩子只有死無全屍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宜已經不敢看應寒年的臉色了。

她也不知道挽救這樣的局面,默默地背向應寒年,認命了。

愛怎樣怎麽樣吧……“就不說你們之前的過結,我承認應寒年有能耐,但這是站在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上,要是站在看女婿的角度,他這人一身的邪魔歪道,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,他就不是

個正經可以托付的對象。”林冠霆發言滔滔不絕。

林宜準備垂死掙紮一下,“爸,萬一哪天他又回頭找我了呢?他現在可是牧家的少爺,我們得罪不起。”

“回頭?他哪只腳進林家,我就給他哪條腿放血!”

林冠霆想起來當初沒能給女兒報個羞辱之仇就憤怒異常。

“……”

林宜看著林冠霆滿臉的憤怒,心裏默默地想,不止兩只腳,是整個人都在林家呢。

“不對,你怎麽一直提他,難道他真回頭找你了?”

林冠霆警惕地瞪向她,握木勺的姿勢猶如握著一把菜刀。

“沒有,我就隨便一說,最近他的新聞不是很多麽?我只是感慨下他居然爬這麽高的位置了。”她訕訕地道。

“你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,我說過多少遍,你看男人的眼光不行,你還是得多聽我的意見。”

林冠霆說著轉身去取碗,林宜連攔都來不及攔,眼前一黑,心都驟停了,卻見林冠霆神色毫無異常地取了碗盛紅糖姜湯。

“……”

林宜楞了下,轉頭看去,廚房裏哪還有應寒年的影子。

……

她端著姜湯回到房間,應寒年正仰躺在她的床上,一雙眼定定地看著上方。

聽到響動,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面色臭得不行,“他憑什麽看不起我?你問問他,我當初替林家掙錢的時候,他笑成什麽樣他還記不記得?”

好大的一股怨氣。

林宜默默地看他一眼,在書桌邊上坐下來,一口一口喝著有些燙嘴的姜湯。

“說我羞辱你,是,這件事我辦的不是個人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還知道你辦的不是人事啊。“可他看不起我是從那之後麽?他之前就看不上我了,我就不懂了,我哪有他說的那麽差?我是給不了你富貴,還是給不了你幸福?”應寒年坐在床上氣得不行,“還拿我和

舒天逸比,姓舒的算個屁!”

“……”

林宜默默喝了一口姜湯,擡眸看向他,聲音淡淡地道,“你別忘了,當初你跑來公司羞辱我的時候,我爸爸是真心想把我嫁給你的。”

聞言,應寒年被噎住了,轉眸睨向她,所有的怨氣瞬間消下來。

“是你打了我的臉,打了我爸的臉。”

林宜一字一字道。

把事辦絕了的不是她,更不是她爸。

“……”

應寒年徹底沈默下來,驀地人往後一倒,抓起枕頭蓋到自己的臉上。

媽的。

他怎麽會做過那種蠢事!

半晌,他單手撐著臉看向她,“那怎麽辦?我以後就一直不能見光了?”

以後每次見到林冠霆,她都得把他藏起來?

林宜無奈地看向他,“其實我一直說不用急,我爸也是一個因素,他那裏真的還需要我們慢慢籌謀。”

爸爸固執起來是什麽話都聽不去的,他已經認定應寒年那樣的形象,要他怎麽改變。

“那我就讓他放血,只要他能把你給我,放光我的血都行!”

應寒年想都不想得道。

怎麽,他還想讓她嫁給一具幹屍麽?

林宜把碗放下來,擦了擦嘴,走到床邊坐下,低眸看著她,“這些都不是要緊的事,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在牧家的位置要穩下來。”

“有那份任命書在手,我已經穩了,牧羨楓不是我的對手。”應寒年道。

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抽幹牧羨楓在牧家的勢力和眼線,這樣到時把人驅逐出牧家才更快速。

“等他徹底對你沒了威脅,我們再想以後的事吧。”林宜淡淡地道。

“我覺得你爸比牧羨楓難搞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宜剜他一眼,讓他發發怨氣,還發個沒完了?

收到示意,應寒年從善如流地改了口,“我岳父比牧羨楓難搞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煩死了這男人。

林宜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,只能強行轉移話題,“對了,牧羨楓有沒有發通稿的意思?”

說到這事,應寒年的面色正經地起來,頜首,低沈地道,“我讓人深入打探了一下,他確實準備在最高會議之前發通稿,曝光我媽的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聞言,林宜的目光黯了黯。

之前和應寒年聊起來的時候,她突然想到上輩子看到的新聞,就和應寒年提了一下,沒想到真是牧羨楓做的。

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新聞通稿都是牧羨楓授意發出去的。

牧羨楓看著一個貴氣溫和的豪門大少爺,做出來的事卻是絕得令人發指。

“這次幸好有你,否則新聞已經爆了出來。”應寒年黑瞳深深地凝視著她,“估計現在牧羨楓正在發狂,不知道是誰漏了他的機密。”

林宜看著他,“沒爆就好。”

上輩子他所受的那一遭已經不會有了。

“是好,可我一想到你活了兩輩子,受過那麽多苦,我就煩燥。”應寒年說著將她拉到床上,兩人面對面地躺著。

他深深地盯著她,眸中的深邃幾乎將她吞沒。

“我已經熬出來了。”

她淡淡地道。

“我就不想你熬過任何痛苦。”應寒年道,口吻有些霸道。她輕聲失笑,“這不是你控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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